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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Aug.

【苏靖】迷藏—苏靖夏令营

  • 阴曹地府设定参考了百度百科中阴曹地府的部分内容

  • 私设颇多

  • 辣鸡小短文

  • 第一次写

  • 文不对题

 

 

林殊是不信鬼神的,也从来不相信什么转世投胎,梅长苏也是。

人只有一辈子,过的好或者不好,都只有一辈子,那倒不如尽自己所愿去活着,还是林殊的时候他是这样想的。

后来,林殊在梅岭的一场大火中烧得只剩下一颗心了,这颗心住在梅长苏的病弱躯壳里,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地活着了,好像一旦遵从林殊的心活着,梅长苏的壳就会碎掉了。他只好把自己重重伪装起来,把梅长苏的心筑在林殊的心外面,把为赤焰军翻案这件头等大事放在梅长苏的心上,这样梅长苏才能安稳地存在下去。

可是,每当萧景琰出现的时候,林殊的心总是撞击着梅长苏的心墙,蓦地活过来,跳动着要冲出去。

所以当梅长苏从脸色很不好看的蔺晨手里讨要过来那瓶冰续丹的时候,他心里其实是很痛快的。因为梅长苏的心墙已经彻底碎了,林殊的心又开始毫无阻碍地在梅长苏的胸腔里跳动了。

在北境的战场上,在一场纷纷扬扬的白雪中,他从马上直直地坠下的时候,梅长苏早就碎掉的心在说。

啊,这辈子终于可以结束了……

可是林殊的心却还在用尽一切力气地跳动,哪怕流向心脏的血液以及越来越少了,还是在不顾一切地跳动着。

口中泄出最后两个字,他的视野中渐渐只剩下一片黑暗。

景琰……

 

 

饶是能算尽天下事的麒麟才子,在看清眼前事物后也是有一瞬间的呆滞的。

高帽,长舌,一人全身皆着黑,一人全身皆着白……

而自己,正走在他们二“人”中间,前方是一条望不到头的十分狭窄的小径。

想来这世上竟真有阴曹地府,这二人约莫就是黑白无常了罢……

现在前往的,只怕正是冥府的所在了吧?

梅长苏轻轻叹了口气,这一路上静悄得很,身旁一黑一白,皆是闭口不言。路旁的风景不算太差,遍开着血红色的石蒜花,那种艳丽的颜色让他想起了萧景琰那身太子朝服,也正是这种如火的颜色,只一瞥,就能引人驻足。

景琰…不知现在如何了。

他虽然火寒毒发作,但军中有蔺晨一干人等在,战事大局已定,距离告捷,也不过是几日的距离了。

没想到,就算服了冰续丹,也撑不到大胜的那天啊……蔺晨的医术,看来还有待精进。

若捷报同自己的死讯一起传回金陵,景琰会是什么表情呢?只怕是要哭鼻子的吧。虽已经封了太子,景琰内心却依然是柔软的罢。不过太子便不好轻易哭了,照着景琰的性子,大抵要寻个无人处偷偷难过吧。想来,他从儿时就一直如此,分明爱哭得很,却怕着别人担忧他,总得要躲着……

 

 

萧景琰是个小哭包。

这是林殊打小就知道的。林殊还知道,萧景琰总喜欢躲着别人哭。小时候的林殊还幼稚得很,不明白那些担心和体谅的事,也刻意忽略了父亲教过自己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只是单纯觉得,景琰哭起来的样子,是分外可爱的。

于是乎,林少帅从小就练就了一身即使没听到哭声也能在偌大的皇宫中寻着眼泪汪汪萧景琰的本事。

当然,林殊还是有些未泯的良心的,晓得萧景琰每每被自己撞破了哭泣的场面总是满脸通红,总会带些小吃食给七皇子殿下解解馋,毕竟哭也要体力,哭多了,也是要累的。

这日,林殊又提着个绿油油的西瓜进了宫,正值七月酷暑,金陵的夏天,也是燥热难熬的很,冰凉凉的一块瓜,正是解暑良方。不过,林殊不太高兴。虽说以他的武力气力(注1),提个数斤的瓜在七弯八绕的宫城中转悠算不得什么,但是……

又不见景琰了……

该不是又躲到什么地方去哭了罢?

林殊一边想着,一边在烈日炎炎的空气中感受汗水从皮肤每一寸蒸腾出去。

这个天儿真是太热了……

!皇宫中最凉爽的所在……

 

三步并作两步,林殊一路几乎是小跑了起来,如此骄阳之下,他行到逸仙殿时已经是大汗淋漓。

梁帝今日留宿在宸妃那,因而逸仙殿中还算是空荡,但却是不寂静的。逸仙殿之所以历代都被看成是宫中避暑的最佳处,是因着它三面都是流水,而四周又植满了树木,如此夏日,自然是蝉鸣伴着流水叮咚,半点也是安静不下来的。(注2)饶是如此算得上是震天的声响,林殊还是捕捉到了一丝呜咽之声。

“景琰。”

一张沾满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的,通红的脸转了过来,一双小鹿似的眼睛水汪汪地瞪着林殊。

“小殊……”

把今天的景琰哭得分外好看这种糟糕的想法从脑中赶出去之后,林殊迅速徒手掰开了带来的午后消暑良品,伸出手递给萧景琰,并不问他为什么在此处像姑娘家似的哭得梨花带雨,却还像姑娘家似的好看。

“喏,给你的。”

瓜瓤的甘甜和汁水的清凉沁入喉头,林殊转头看了看认真吃瓜认真吐籽的萧景琰。午后的阳光从从茂密的竹林很是艰难地钻出来,才在景琰方才哭得发红的眼角打下一块小小的光斑。

真好看,不哭的景琰也是好看的。

 

逸仙殿中分明凉爽得很,萧景琰很奇怪,为什么小殊的耳尖却有些红红的呢?

明明不热啊。

 

 

“见过阎罗王大人。”梅长苏撩了撩衣服下摆,安安分分的跪在有些面黑的”人”面前。

这大约就是阎罗王了罢。旁边红衣的约莫是判官。

尽管不信鬼神之说,这些故事也是在小时听长辈们讲过的。

虽说是到了阴曹地府,礼数却是不能少的。

“尔名为何?”

“回大人,在下梅长苏。”

只见那阎王朝着旁的红衣判官勾了勾手,那判官便递上一本册子模样的东西。阎王接过,翻阅一阵,似乎叹了口气,说道:“你本不该此时下到我地府来,但因着杀孽太重而损了阳寿。昭雪之功与此过相抵,如今,你虽不能以生人之身重返阳间,但可在每年七月半以魂魄再见故人,聊慰相思。待到时日,自可长久团圆。”(注3)

“谢大人。”

 

 

“苏先生,苏先生……明天该是七月半了罢?您可是要去一见故人?”

“确是如此。”

“当真叫人羡艳呐,地府里的这些,有几个能如先生这般好运气。”

“苏某惭愧……”

“不……先生这,是我失言了,先生如今怎可说是运气,该是应当如此,应得啊。”

“此话怎讲,苏某,不过是,良心难安,不忍忠魂白白遭此污蔑冤屈罢了。”

“先生高节。”

“先生此去人间,可有想过带些什么物事?以敬久别重逢啊,能从阴阳相隔到再见,怎么说也值得上一贺吧。”

“您说的是,倒是苏某疏忽,不过尚未想好……”

“陈年佳酿一坛如何?这可是上好的照殿红。”

“如此好酒,苏某怎当得起这般忍痛割爱?”

“先生勿要推辞,好酒配先生这般的人物,是值当的,还请先生收下吧。”

“那…苏某就谢过了。”

……

地府虽无日,孤月一轮却还是有的,白日里无日亦无月,而所谓的夜晚便会有月亮朦胧的影子映在忘川河中,常有许多鬼驻足而观,也算作是鬼的乐趣之一。

二人,不,二鬼就这么在奈何桥头坐了一宿,看黑白无常从当初梅长苏来地府的那条路上牵着许许多多已死之”人”而来,看一轮将满的月渐渐落下。

“先生,时辰到了,你该去了。”这鬼说着转头向桥上走去,走到桥中心,又转过来朝着梅长苏深深一拜。

“多谢林少帅,教我儿冤屈得以洗清。”说罢便消失在桥的另一端。

……

梅长苏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酒坛。

他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看着那位鬼离去的方向。

 

人间七月半,当是祭奠先人逝者的日子。

今日是梅长苏战死北境的第一个七月半,林氏祠堂里聚集着平时难以聚齐的人们。

萧景琰却无心参与这些,甚至连一炷香都没上就躲进了逸仙殿,匆匆离去时收到了霓凰十分不满的眼神。

他不会来的,看不到也听不到,参拜如何?上香如何?他约莫都是看不到的。否则这近半年来,萧景琰在祠堂中说过的话,言过的埋怨,到最后的呜咽。

倘若梅长苏能听到,他怎会不来?分明每一次第一个找到哭着的萧景琰的,都是林殊啊。可到了如今,故人竟连梦也未入过。

连当年约好要见证自己开创清明盛世的诺言,也不遵守吗?罢了,梅长苏还说过他会回来,可结果又如何了?

珍珠原样归来,陪着回来的却连尸骨都没有,就只一封告捷战报,一封有梅长苏名字的阵亡将士名单……

小殊……

长林军已起,大梁边境无忧,这半年来与沈追蔡荃他们多方整改,朝堂风气也渐有起色,霓凰与聂铎婚事朕已允准,只是她自言三年守孝期未过,尚不肯完婚,庭生这孩子半年来功课武艺都已大有长进……

每个人,每个人都过的很好。

梅长苏,你回来看一眼啊!

然而逸仙殿里空荡荡的,萧景琰来时已经屏退了所有侍奉之人,回答他的,只有从多年前那个夏天起,就未曾止息的流水之声。

 

“景琰。”

“找到你了。”

“喏,上好的照殿红。”

“这么多年了,景琰还是像从前那样呢,喜欢躲起来一个人哭,真是一点也没变过。”

……

像多年前的那个,流水潺潺,知了声声的炎热午后,萧景琰顶着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淌满了泪水的脸转过来,看到梅长苏,林殊,也像那个午后一般,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景琰,我回来了。”梅长苏慢慢地,用装满了温柔和笑意的嗓音开口。





注:

  1. 私设此时林殊约莫十五六岁

  2. 逸仙殿描写有参考瑯琊榜原文

  3. 日常瞎编并给老梅开金手指

我觉得这次关键词依然很难猜(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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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风月,丝丝入梦。贪嗔痴恨,皆作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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